Love Intuition-Side fic 4-9

A Weekend with Itachi IX

下楼再度看见鼬的时候,鸣人多少有种心虚的感觉——为了前一晚佐助又是摔倒又是酒精中毒的状况。但鼬什么都没说,只问候了他的睡眠状况,还倒了咖啡给他。他似乎坐在餐桌边阅读着什么材料,一脸严肃的样子盯着平板电脑。佐助给他端来了早餐——准确的说是早午餐。
“我猜你们现在已经和好了?”鼬忽然这样问,鸣人险些被咖啡呛到。佐助递来纸巾,鸣人手忙脚乱地擦着嘴。
“你怎么知道……”鸣人乘着擦嘴的间隙瞥了眼佐助,佐助则耸了耸肩,没有提供任何线索,“——我们吵架了?”他相当确定昨晚的大部分人都不清楚他和佐助发生了什么,唯一知道一点内情的弥彦也不像是那种喜欢传八卦的人。
鼬抬头看他的眼神中隐隐有些笑意,“佐助是我的弟弟。他昨晚那样冲进书房的时候,我基本就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我很高兴你最后成功解决了他,鸣人。”
“从你的口气听上去,我就好像是什么甩不脱的麻烦一样,鼬。”佐助面无表情道,鸣人则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对鼬点点头,“我也很高兴。我猜佐助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不会回到昨天那个‘混蛋’的样子了。”
鼬嗤笑了一下,“如果是其他人用这个词形容佐助,我可能会把他不声不响地处理掉。”
鸣人皱了皱鼻子,他看了看佐助又看了看鼬,最后视线转回到佐助身上。他捏着佐助的下巴道:“告诉我,你们宇智波不是什么黑帮组织。因为从昨天开始,你们的某些措辞就让我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了。”
“如果我说是你要怎么办?”佐助冲他挑挑眉。
鸣人想了想,耸耸肩,“你猜?我估计会考虑先去把空手道学到黑带,然后拼上性命保护你和你的屁股了。不过,说不定不需要我出手,就像电影里那样,我只要动动嘴,洗洗脑,让他们除了崇拜你就是吹捧你,世界和平。”[1]
佐助忍不住笑出声,“你真是个天才。”
鸣人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我当然知道。”
“让你失望了,”佐助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我们家族的产业只是很普通的涉及某些工业生产、房地产和附属的娱乐业而已。可能和黑帮最接近的是造船业,不管是地盘还是材料都有点近似。”
“你的描述已经让我觉得很酷了。”鸣人叼着勺子模糊不清地讲着,“而且你说的造船一定不是什么帆船或汽艇,而是渡轮之类的。我已经能想象出那会有多震撼了,我在电视上曾经看过类似的场景。”
佐助点点头,“的确。虽然我只有机会亲眼看过一次,但印象非常深刻。有机会我也可以带你去看看,我们甚至还可以坐船出海玩几天——当然前提是你想去。”
“我当然想了!”鸣人激动道,“我是说……因为我在长野长大的,所以没什么机会见到海,更不要提在海上待几天。那感觉一定会很不一样。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会希望和你去体验一下。”
鸣人注意到佐助的眼神里飞速地闪过什么,但他没有捕捉到。他歪了歪头:“怎么?”
鼬这时候开口道:“你让他感动到了,鸣人。我猜佐助也没有想到自己变得这么容易被感动。”
“我说了什么吗?”鸣人莫名地挠挠头。佐助则收回视线,对着自己的咖啡杯嘟囔道:“少给我加戏,鼬。”
但佐助的反应基本证实了鼬说的是对的。鸣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你不相信我们会有将来吗佐助?”他放下勺子,牵起了佐助的手,“但我总感觉,我们会一直这样相处下去,相处好多好多年——除非在那之前你厌倦我了,决定抛弃我。”
“白痴,再说一个字我就要吻你了。”佐助朝他眯了眯眼睛,但那样子多少有点滑稽,因为他的鼻尖正微微泛着红。
鸣人不禁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就我所知,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威胁了,没有之一。”
鼬的嘴角也噙着笑,“不得不说,我非常同意了。”

吃过早饭以后,佐助又带他上了楼。鼬像是知道佐助的打算一样(也许他们一向习惯早起的宇智波在早间已经交流过了什么),没有过问,只说在那之后在他离开宇智波家前,希望可以和他谈谈。鸣人带着对将要发生的事情的好奇,跟着佐助上了楼。但这一次他们没有去佐助的房间,而是来到了一扇雕花精致的樱桃木门前。
“这是……?”鸣人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佐助的父母亲生前住的房间才对,他看着佐助拧动那黄铜色的门把手,打开了那扇门。佐助先一步走了进去,回过头来看他。
“来。”
鸣人走了进去,停在入口的走廊上,“你确定我可以进来吗?”
“这是你的愿望,不是吗?”佐助挑起一边眉梢,“你想要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它们基本上都收在母亲的柜子里。”
“我是说……你如果不愿意的话,你不需要这么做。我不想勉强你。”鸣人仍在犹豫着,佐助已经走到某间壁橱的纸门前没有一丝迟疑地打开了。他看着佐助从那里面找出两本相簿一样的册子,转过头来,“我以为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无数次了,你没有勉强我,我这么做只是我想要这么做。所以,你到底是想看还是不想看?”
佐助说着已经席地坐了下来。鸣人胸口已经被感动溢满了,不过心痒的期待催促着他快步走到佐助旁边。鸣人也团坐下来,佐助把相簿放在他腿间。
鸣人先是翻开了第一本,光是看到那张被淡蓝色襁褓裹在里面只露出圆圆的白嫩的脸蛋佐助,鸣人就止不住地微笑起来。佐助的眼睛甚至没有还睁开,他被一个温柔而美丽的女人抱在怀里。如果他不知道那是佐助的话,他会觉得那有着浓密的睫毛、秀气的鼻子和薄到透明的嘴唇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鸣人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才翻了下去。他看着佐助从在床上爬来爬去的婴儿期,长到跟在大人后面蹒跚学步的样子,然后还有戴着幼儿园的太阳帽和少年的鼬牵着手的佐助,参加幼儿园活动的佐助,升鲤鱼旗的佐助,在台上弹钢琴的佐助(这让鸣人想起他幻想过的那个场景,但不知为何宇智波家里没有钢琴)。上国小的第一天,六岁的佐助站在校门口也拍了张照片,面无表情的样子隐隐已经有了小大人的感觉。让鸣人惊讶的是他的制服。那是非常少见的西式制服,雪白的尖领衬衣、深蓝的领带和深蓝的西装外套,为了适应小孩子活泼的性格而设计成了短裤的西式下装,也是一样深蓝的颜色,露出了佐助粉红的膝盖、白皙的小腿、长到脚踝的白袜和绑带的黑色皮鞋,他还背着统一式样的黑色的书包。
“你真的上的是贵族小学,是不是?”鸣人抬头看了佐助一眼,但他没有等佐助回答,又迫不及待地把目光移了回去。
除了佐助单独的照片,里面还有很多同时期的家庭照,多数佐助身旁都有一个美丽的女人——应该就是他们的母亲陪伴着,很多都是佐助在观察他的妈妈做料理的情形;也有一些照片里,佐助会在少年的鼬做一些事(比如看书)的时候坐在他的膝头观察他做事情;极少的照片里出现了佐助和一个非常严肃的男人的合照——应该是他们的父亲,那是佐助在剑道场训练的照片了。
鸣人合起了第一本,将它放到另一边,接着打开了第二本。
佐助在这个时候又向他靠了过来,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鸣人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他停下来,摸了摸佐助的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是佐助替他翻开了第一页。
鸣人立刻咧嘴笑了起来。他明白了为什么佐助在他说他穿女装也很好看的时候会是那个反应。
“究竟为什么是你扮演白雪公主,哦天……”鸣人拼命忍笑。因为照片里的佐助,大约还是在七岁左右的样子,穿着带着白色泡泡袖的深蓝色的蓬蓬裙,别着皇冠型的发卡,正站在台上表演。旁边那些小朋友的打扮显然是七个小矮人。还有一张特写里,可以看到佐助的脸蛋被涂得非常夸张的红通通的两团,甚至嘴唇也被涂成了通红的颜色。鸣人实在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只能说我长得太好看了,”佐助看他这个样子,也忍不住坐起身来,轻声笑道,“女生都被我比过去了。”
“是啊,你这个什么都知道的混蛋。”鸣人笑道,凑过去和佐助吻了吻,又低头看了起来。
然而第二本的内容并没有填满,那之后鸣人又翻过了几页,都是佐助国小生活的方方面面,但这一切从佐助九岁那年的秋天戛然而止。
他们都知道这是为什么。会细心地记录这一切的女主人从那时候起就已经不在了。
鸣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知道佐助现在的心情,但他一方面为此伤感的同时,另一方面又不禁隐隐有些羡慕。他没有太多自己的成长记录可以和佐助分享——准确的说是几乎没有。他有一些父母的照片,是从自来也那里获得的,唯一一张他和父母的合照还是他尚在襁褓中的时候。
他合起相册,轻轻地把它和前一本放在一起,一时间没有抬头。佐助拉了拉他的手,“你还好?鸣人?”
鸣人轻笑着推了他一下,“为什么是你问我这句话?你才是,我还在担心你回到这个房间里以后可能会崩溃或者过分激动或者怎么样。”
“昨天以前我都还在这么想。”佐助说着,重新牵起他的手,“但因为是你,有你在这,所以我猜也许会没事。事实也是,走进这里比我想象中的要轻松得多。我甚至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鸣人抬头环视了这个房间的其他事物。这个房间要比佐助的房间大上一倍,除去入口的衣帽间和浴室的设计很相似之外,整个房间被推拉的纸门分成了内外间。外间显然是起居用的,连着开敞的阳台,内间则是卧房。内装都是和式风格,卷轴画作和书法挂在贴有淡色壁纸的墙壁上,地板则铺了榻榻米,内间比外间还要高一些。鸣人能够辨认出一些经过精心设计的插花摆在木质角柜上,显然是女主人的品味,而且意外维持得很好,像新的一样。鸣人想也许鼬仍有安排人来定时整理和保养。
“你能感觉到他们吗?”鸣人捏了捏佐助的手。
佐助点点头,视线从鸣人的肩膀越过去,停留在他背后的墙面上,那里有一张全家福,“这里和我记忆里的样子几乎一样,我现在甚至觉得下一秒他们就会推门进来了一样。父亲会因为我擅自进他的房间而训斥我,母亲则会笑着看我委屈的样子,但之后又会做她拿手的料理安慰我。”
鸣人想起很久以前刚刚认识佐助时收到的那个便当,内心不自觉变得非常柔软。他终于明白了那其中的含义。他朝佐助微笑,“我相信他们都还在这。还在你和鼬的身边。因为他们会想要你们过得很好。你们过得好,他们一定也可以感受得到。”
佐助缓缓勾起嘴角,“我现在相信你说要通过洗脑来达到世界和平的事是真的了。你有时候讲话简直和传教士没什么两样。”
“聪明如你,可否回答我,一名老师和一名传教士之间究竟有什么差别——除了他们一个传播的是自然科学,另一个传播的是宗教神学?”鸣人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佐助忍不住轻笑出声,“很好的论点,我看出你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他们又在那里安静地坐了一会儿。鸣人看出佐助对这里还有些留恋,他并没有催促,直到佐助的目光再度落在他身上,鸣人会意地起身。
佐助拉着他走到墙上最大的那张宇智波夫妇的合照前,郑重其事道:“父亲、母亲,这是鸣人,漩涡鸣人,我的男朋友。鸣人,这是我的父母,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说完他认真地看着鸣人,等待着他的反应。鸣人在那一刻险些有眼泪从眼眶中冲出来。他努力让自己声带正常起作用,良久以后,认真地朝他们鞠躬——就像他们真的站在他的面前微笑一样:“伯父、伯母,从今以后,请多指教。”

佐助放他和鼬独处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什么挣扎,平静到鸣人甚至对他产生了怀疑——怀疑他正在计划着什么,或者是鼬在计划着什么。鼬邀请他到花园里散步,鸣人跟在旁边,双手叠在脑袋后面,回头又望了望佐助消失的地方,忍不住就向对方提出了这点疑惑。
“你的思考方式听上去和佐助非常相似了,鸣人。”鼬调侃他,“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弟弟很信任我们,所以允许我单独和你谈谈呢?”
鸣人怀疑地盯着对方,耸了耸肩,“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你们是宇智波?至少如果你没有对佐助说什么的话,他不会这么简单的接受这件事——接受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的哥哥在他的眼皮底下‘约会’。”说到最后他甚至带上了点佐助式嘲讽的口气。
鼬显然被他的模仿娱乐到了,露出一点微笑,“只能说你猜对了。我的确在早晨和他练剑的时候向他保证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当然,超越柏拉图以上的接触也不会。”
鸣人皱了皱眉,故意道:“这么说,我们真的没有3p的机会了?”
“是啊,”鼬也假装露出一点失落的点点头,“非常遗憾了。”
“有个独占欲这么强的男朋友真可怕,你说是吧?”
“我没有这种体验,”鼬勾着嘴角,“需要你来告诉我了,鸣人。不过我也很怀疑你会愿意和任何人分享佐助。”
鸣人发出一声沉思的鼻音,“嗯……我想,如果真有那种情形发生——前提是我和佐助都疯了,估计我会先把佐助干掉再干掉自己吧。我甚至都不愿意让第三个人和我们死在一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你以这种方式处置我的弟弟,我竟然没有任何生气,甚至还有种欣慰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听上去和‘You Jump I Jump’很相似?”鸣人建议着可能的答案,他和年长的宇智波对视了一下,看到了那中间一点恶作剧的神色,鸣人了然地“哈”了一声,“我懂了,小的时候佐助一定经常被你虐待。”
鼬扭头回去,看向他们正前方,欣然地点头:“你可以这么说。因为佐助小时候很害羞又很爱哭,所以欺负他是件相当有趣的事。”
“我们是在讨论同一个佐助吗——不是说我不能想象他小时候害羞或者爱哭什么的,”鸣人撇了撇嘴,“我是说,那么可爱又好看的小孩你也下得去手?!告诉我,你们宇智波是不是都是变态?”
“鸣人,你这是显而易见的偏见了。”鼬耸耸肩,竟像是在认真回答他的问题似的,细数起家族的分支,“宇智波家也有很普通的分支,不必然是变态,有一支因为坚持近亲通婚的关系而盛产白痴,有一支则有明显的狂躁倾向,人无完人,你说呢?即使是天才也会有缺陷。”
鸣人为鼬犀利的点评嗤嗤笑起来,虽然那听上去非常傲慢,但却又是事实,“我某种程度上觉得‘变态’是你们——你们这一支特有的魅力。我说真的。”
“谢谢。”鼬假笑道,“我会当做你是在赞美我们的。”
鸣人对他和鼬之间的闲聊方式感到了一些亲切和熟悉。一定程度上,这让他想起了他和佐助相处时的那种互相开玩笑的感觉,就像是有某种默契流淌在空气里。但他同时也能感受到一种微妙的不同——他想这或许就是被弥彦称作是“化学反应”的东西,某种只存在在他和佐助之间的东西。在他和佐助相处的过程中,除了难以言喻的默契之外,常有某种迫切的冲动在催促着他从佐助的身上攫取更多的东西,他永远想要从佐助身上发现更多,体会更多,感受更多,而他永远都不会觉得感到满足。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现在想的东西多半和佐助有关。”
鸣人听到鼬这样说,惊讶地瞥了他一眼。他脸红了一点,但并不想否认:“佐助的事基本占据了我思绪的百分之八十以上——虽然我不打算告诉他,以防他真的过度膨胀。他现在已经够骄傲了。”
“不是百分之百?”鼬嘲笑道。
“我也有很多其他值得关心的朋友,而且,目前我也有点担心你的事。”鸣人认真地看着年长的宇智波的侧脸,“我感觉这就是你打算和我单独谈谈的主要原因——昨天佐助提到了你的决定,尽管没有提供任何细节——但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开口。”
“告诉我更多你的‘感觉’,鸣人,”鼬充满兴味的看了看他,“我很好奇你对佐助的‘影响力’究竟是怎么起作用的。”
鸣人的视线为了回忆移开了一点,“佐助为你的‘决定’感到焦虑和不安,那是我唯一知道的事。他担心你会因此遭遇什么不可预测的危险,而且这件事某种程度上还会牵扯到我的安危。尽管我对你不会希望对佐助造成任何伤害的这件事很肯定,而且我觉得以你的智慧,不管你在计划着什么,最后都会成功,但我还是忍不住怀疑,你究竟把佐助放到了什么样的位置上。你没有在勉强他做什么事吧?”
“我为你感到惊讶。”鼬评价道,“震惊,印象深刻,挑一个你喜欢的形容词,而我是真的在赞美你。你又一次坚定了我应该这么做的决心,鸣人。事实上,一场预期中的风暴将会在不久之后到来,但这一次我们需要以退为进。所有我需要佐助做的事,是在我让出继承权以后,就算是傀儡也好,承担起这个责任,直到它结束的那一刻。”
鸣人忍不住蹙起眉:“那你呢?让出继承权以后,你去哪?”
“我会用搜集到的一切证据送那个男人上法庭。但我需要一个机会退到幕后去,这样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在做什么。我已经察觉到家族里有些人已经被他通过某种手段收买了,接下来只会更加无法控制,我们的处境会变得很危险。”
这一切已经超越了鸣人能够理解的复杂程度。他现在已经可以充分理解佐助为什么会产生那种焦虑的心情,他只觉得……“太疯狂了……”他感叹着,“虽然你忽略了描述自己这件事的风险,但我还是体会到了如果一个不慎,你也有出现任何危险的可能。如果你出了任何事,佐助要怎么办?你不会害怕吗?”
“鸣人,你是那个承认不管我在计划着什么最后都会成功的人,不是吗?”
鸣人抿了抿嘴,他的眉头仍蹙紧着。虽然他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倾向于保持乐观,但因为这涉及他所爱的人,他忍不住地想着佐助要怎么承受这一些——尤其是这本不该由他来承担的时候?
“你……”鸣人顿了顿,“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了,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可以做什么?”
“履行你的诺言。鸣人,我需要你履行你的诺言,支持佐助,在他身边,如果可能的话,保护他,也保护好你自己。”年长的宇智波的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些恳切,“唯一让我顾虑的就是佐助的意志力有时候很容易受到动摇。而这些又与发生在我们父母身上的事有关。我很高兴你和佐助能够妥善地解决这个问题。这让我减轻了很多负担。”
鸣人哽住了。他无法说任何话阻止年长的宇智波做任何决定。事实上,就连佐助也无法动摇他的任何想法不是吗?鸣人唯有缓慢地消化和吸收着这一切。他能看出这件事的紧迫,一定程度上甚至能够理解鼬的未雨绸缪,但他还是忍不住对鼬勉强佐助承担这些事感到恼火,甚至是愤怒。如果他真的足够强大,他甚至想要带着佐助离开这里,头也不回地离开——然而他不能。鼬是佐助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甚至不能想象如果鼬真的出了任何事以后佐助可能的反应。他一想到佐助前一晚展现的伤痕累累的样子,胃部就一阵阵的紧缩和抽痛。
“如果你想要我陪佐助度过这个难关而不是带着他脱离宇智波家,你也要相应的答应我一件事。”鸣人最后用着坚定的语气说道,“你要答应我,不论最终那个男人是下了地狱还是上了天堂,你都要回到佐助身边来,就算是爬也要爬回来。”
鼬像是充分地体会到了他心情,直视着他的眼睛,郑重地点点头,“我保证。我会的。”

离开宇智波家时,鸣人忍不住从左后视镜里凝视着那栋令他想念长野老家的日式宅邸,直到它在一个拐弯间消失不见。他想起周五晚上他和佐助在屋顶上关于鼬的讨论,那就像是某种预示一样,他和佐助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酝酿在年长的宇智波心头的事。他没有去看佐助,仅仅把右手放在了佐助握着自动挡的手背上,用力抓紧了一些,就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一样。佐助就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反手将他们的手指扣在一起。
“他真的就像是超人一样,是不是?”鸣人忽然道。
“对。”佐助又一次地听懂了他在说什么。鸣人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他扭头回去看佐助的侧脸,不期然地和对方的视线交接在一起。
“Superman will always come back.”鸣人轻声说着,得到佐助一个温暖的表情。
“God do so too.”佐助答道。

(番外四完)

注:
[1]原本描述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搏击俱乐部》(正文8提到的佐助最喜欢的电影),结果写出来以后反而很像原作了。不过不管是哪个都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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