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Birthday to Sasuke (BDSM)[1]
“你回来啦!”
光是听见门外的钥匙链响声,鸣人就热情地打起招呼。他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歪着头看佐助走进玄关——自从回到宇智波家工作以后,佐助在富士见待的时间就急剧缩短了,一向有空就会接他下班的习惯也随之消失了。鸣人不会承认自己有点寂寞,虽然那是事实,不过能够有个机会看到佐助像现在这样,难得一见的,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戳在玄关迟迟没有挪动,也算赚回了票价。
“你·身·上·的·那·是·什·么?”
佐助死死盯着他,那样子几乎就快眼珠脱框了,鸣人忍不住噗嗤大笑起来,“你是说这个?”他低头扫了眼自己身上的东西:脖子上戴着黑色的皮质项圈,一根细细的长度有限银色金属链条从项圈的前端的银环穿过,另一端接在两手的手铐连接点上,他蜷着膝盖坐在沙发的一角,除了一条“内裤”之外,不着一缕。之所以“内裤”要打引号,是因为那不是平常穿的平角或者三角内裤,而是他从佐助的衣橱抽屉里翻出来的双T,除了黑色的丝质的面料包裹着一部分的分身,绑带以勾勒臀部的方式绕过大腿,其余的包括根部、囊袋和臀部基本显露无疑。即使鸣人这会儿脚踝贴在屁股上坐在那,两腿间的间隙也足以说明问题了。一片阴影甚至给了对方更多的想象空间。
佐助根本连鞋子也没有摆外套也没有脱就大步冲过来,捏着他的下巴立刻俯身吻了下来。佐助都没有等他张嘴,舌尖已经勾着他的齿尖滑进了他的口腔,狠狠的和他的舌尖交缠吮吸在一起。鸣人被迫仰着头接受这个激烈的吻,鼻息不由得急促到不得不发出一声嗡鸣。
“你想干什么?”佐助贴着他的嘴唇低声嘶嘶道,他的眼睛已经明显地变深了,里面充满了渴望,对他的渴望,“鸣人,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鸣人的声音也不由得变得沙哑了许多,不过他咧着嘴,还沉浸在佐助为他情难自已的喜悦里,“我……”他朝着佐助的嘴唇吹了口气,就见佐助抓着沙发扶手的手臂不自觉地用了点力,“我想你会喜欢这样。”他恶作剧式的眨眨眼。
“哦?”佐助眯了眯眼睛,退开一点距离打量他,似乎在有意地克制什么,但手已经在鸣人的小腿和脚踝上缓缓的来回滑动起来,“你想我会喜欢……怎样?”
鸣人吞了吞口水。佐助这个漫不经心地神情让他没来由地一阵紧张。他看到佐助微张的嘴唇里用舌尖舔牙的动作,他知道那是佐助脑子里有了什么主意的意思,但他也知道佐助不会轻易的说出来。他的手覆在佐助停留在他膝盖上的手,让他的手停驻在那不要往两腿之间滑,眼睛不错神地直视佐助的眼睛。鸣人抿了下嘴唇,“你会喜欢我叫你……‘主人’。”
叫出那个称谓的时候,鸣人的声线忍不住变得更加低哑了。
佐助的反应仅仅是挑了下眉,然后挣开了鸣人的手,完全从他旁边抽身而退。鸣人因为刚刚接吻和佐助的声音引起的燥热的身体,为这一刻倏然的凉意而轻微的打了个寒战。他和佐助的目光持续的交织着,尽管佐助的表情开始变得晦涩难辨。
佐助的穿着和平时常见的情况也有些许不同。这是周一他参加董事会议的惯例,就像鸣人只有在公开授课以及学校庆典活动时才会穿制服一样,今天的佐助是一身商务西装。他的单温莎结打得一丝不苟,深蓝带灰色条纹的领带以银色的夹子别在衬衫地三颗纽扣下方,浅灰蓝色的衬衫的尖领以纽扣整齐的别好。他的西装夹克还穿在身上,但此刻,在鸣人的注视下,他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扣子,脱了下来,在手臂上叠好,搭在一旁的椅子靠背上。接着,他取下领带夹放到茶几上,那双纤长有力的手正打算抽掉领带的动作在注意到鸣人的视线偏转时停顿了一下。
“怎么?你想帮我脱衣服吗?”佐助勾了勾嘴角,但不是一向的玩笑的意思,而因为讥嘲而带上了一丝冷意。鸣人舔了下自己的嘴角,因为喉咙干涩而没有发出声音,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求我。”佐助命令道。
“求你……”鸣人在佐助的狭长的眼睛的注视下,脱口而出,“求你,允许我帮你脱衣服。”他意识到什么,又补上了一句,“主人。”
佐助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我允许了。”他的手随之从那里离开了。
鸣人努力站起来——他之所以维持着那个姿势在沙发上坐着,是因为那一条垂软的链子长度有限,他的手臂想要完全伸展基本不可能,只能搭在腿上。此刻双手缚住的情况下,维持平衡就变得有点困难。他先是身体前倾,伸展一条腿,脚掌和地板相触,再接着力道让自己完全从沙发织物的表面离开。那一瞬间,柔软的织物甚至擦过了没有被内裤覆盖的敏感的皮肤,鸣人低头顿了顿,忍住了那声抽吸,才站立起来给佐助解领带。
佐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着他几乎没有什么衣料覆盖的身体。
鸣人赤裸的身体因为链条的局限性距离佐助的身体只有半臂远,饶是如此,他抽掉领带的那一刻,手上的动作还是令他的脖子也被拖拽了一下——那样子很蠢,而在这种情况下,被佐助用那种没有一丝波澜的目光注视着,想也知道他的脸上有多红——他的耳朵已经很热了,就像是快要沸腾一样。
接着他就去解纽扣,却被佐助伸手阻止了。鸣人下意识困惑地抬眼。
“不许用手。”佐助朝他抬了抬眉毛。
鸣人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当然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他低下一点头,嘴唇向佐助的颈部靠过去,在将要含住那最上一颗纽扣时,上唇甚至不小心蹭到了一点佐助的皮肤,他为佐助那一瞬喉结的微颤而偷笑了一下,然后用牙齿咬着,舌尖顶着,褪开了那一颗纽扣。他的耳朵可以蹭到佐助的下颚,鼻息间完全是属于佐助的气息——混合着清新的柠檬香和佐助的汗味,光是鼻尖可以蹭到那颈窝的位置,就让鸣人的脊椎窜上一股细小的电流。
也许只是因为他全身的每个细胞因为暴露在佐助的视线下而升起的欲望,令他在佐助完全不会碰触他的情况下更加的敏感了。
等他埋头咬开第三颗扣子的时候,就被佐助推开了。鸣人不解其意,而佐助离开了他的手臂可以触及的范围,一边肆意地上下扫视着他的身体——特别是他那在薄薄的一块布料下面突起的分身,一边挽着自己的袖子。他就像是巡视领地一样的在鸣人身边缓慢地走动,甚至离开了鸣人余光可及的范围。鸣人依旧能够感受到佐助不加掩饰的目光在他的完全裸露的后背上逡巡。他扭头过去,链子为这个动作发出一阵“唰”的声响,就见佐助抽掉了腰上的皮带,拿在手上。
鸣人一时间紧张到极点——他感觉自己几乎快要窒息了——反而笑了起来,“所以,你是打算用那个’惩罚‘我吗?”
“除非你觉得可以。”佐助这时候显得异常严肃,“我知道你可能会喜欢做爱中间有点痛的感觉,但这个是完全不同的。它可能会摧毁你的意志,而我并不想那么做。”
鸣人听着佐助的腔调,忍不住为那言外之意蹙眉,“这意味着——你经历过这个?”
“我觉得你不会想要知道这个部分的。”佐助回答,然后把手上的皮带丢到沙发上。听到佐助这样说,鸣人反而更加在意了,“为什么?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互相隐瞒的了。”
他说着完全转过身去,佐助看着他,像是在考虑着什么,迟迟没有开口,鸣人又补充了一句,“佐助,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记得吗?而我想要知道有关你的事,无论是什么。”
佐助的眉宇放松下来,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正是鸣人不久前待得那个位置,鸣人向他走过去——他纯粹觉得佐助似乎在这一刻流露出了一点……脆弱的神情。
“你想告诉我吗?”鸣人问,他用自己拷在一起的手,托起佐助的脸,视线来回确认着那里面的神情。
佐助的手攀上来,在他的后腰交叠,向他只有两根绑带勾勒的臀部滑去,用力地捏了两下。鸣人向他靠得更近了,佐助的下巴就抵在他的胃部,“我应该告诉你,是不是?”佐助甚至勾起嘴角,“我完全没有料到你会用这种方式迎接我进家门。万一要是我邀请谁来家里做客怎么办?”
“那你就要做很多很多很多的解释了,”鸣人说着还有点洋洋得意,“但是我喜欢自己能让你惊喜,而且你得承认,你喜欢看见我这样。”
佐助看着他的眼神充满眷恋,“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这个样子……”说着他用手指缓缓捋过那一根链子,用力拽着让鸣人被迫低下头来和他轻轻接了个一触即分的吻,续道,“让我只想把你的全身所有地方都印上我的痕迹。我想要把你那性感的屁股操弄到红肿不堪,让你除了趴着根本没有办法维持任何姿势。”说到最后佐助的声音又带上了他常有的那种诱导的磁性。
光是那声音就足以让鸣人脸红了,更不要提佐助描述的场景,“但是在那之前,你要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他剩下不多的理智仍坚持道,而佐助以一声窃笑回应了他。
鸣人陪佐助躺在沙发上之前,他的手铐被佐助解开了。他躺在佐助的两臂和两腿之间,后脑靠在佐助的胸前,耳边就是佐助平稳的心跳声。佐助的左手搭在他的腹部,而鸣人的右手则和他十指相交。
“你从见水月那次就知道我在上大学以后,因为意外的出了柜,曾经’玩‘得很凶。我去Gay吧根本不需要费心钓人,口袋里就会被人塞满纸条。有的还会跟进洗手间来骚扰我。”
佐助的胸腔会随着声音震动,鸣人不老实的动了动脑袋,被佐助伸手按住了额头——他忍不住偷笑了一下,“你真的是个坏孩子。”
佐助没有回应,续道:“我在三年级的时候,不到21岁,又一次和某个人——我只记得他有一头棕色的短发,自来卷——发泄完的第二天早上,那个人留了个地址给我。他说我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玩一下。”
“那是什么?”鸣人好奇地歪了歪头,佐助的手指在他的头发间穿梭的感觉格外舒服。
“我一开始也并没有在意,以为只是另一家普通的Gay吧或者是脱衣舞男Club之类的。我也并没有告诉过水月或者重吾,又一个周末,在我和鼬吵架了以后我随机决定去了那。”
“我一进去就感觉气氛和普通的Gay吧很不一样。虽然我已经习惯了一走进那种地方,就会被眼神洗礼,但当时那种被注视的情形就像是被他们的视线层层剥皮一样,我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被看穿是新来的人了。”
“为什么会那样?有新客不正常吗?”鸣人不禁蹙起眉头。
“实际上,BDSM在Gay群体里——当然不限于是LGBT群体——是一个隐秘而内部的社交圈。会到那里去的人都是被内部人士介绍去了,他们极度重视个人隐私。原因你应该想象的出来。据我所知,那里面不乏轰动社会的知名人士,一旦泄露出去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
鸣人缓慢地点了点头,他紧锁的眉头仍没有松开。他似乎已经预想到佐助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他和佐助交握的右手用力紧了紧,佐助也用力地回应了他。
“他们都显得相当专业。”佐助吸了口气,“我刚一坐下来点了一杯酒,就有人接近我,问我有什么偏好。我当时还不太能理解他说的偏好指的是什么,但至少我也没有完全阻止他说下去,我想找不管是什么,只要能让自己彻底分心,我跟他到后室去,看到当时的一幕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鸣人没有说话,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佐助续道:“那是个双臂被绑在背后,脸朝下趴跪在地板上的男人,双眼被蒙住,含着口球而不得不张着嘴。调教师站在他的身后。他身上只有皮质的束身衣,系着贞操带,皮肤大面积的裸露,被他的S用脚用力踩着他翘起的臀部,脸颊抵在地板上,满脸都是泪水,通红的鞭痕充满他的背部和臀部。你可以想象得出那是种什么样的情形。”
“你能看到所有被调教的人……?”鸣人困惑地问。
“不。”佐助又深吸了口气,“实际上,这过程中的一切都是M方提前确认知晓的,而且有安全词,可以保证在完全无法承受的时候阻止调教师继续下去——我知道,”佐助意识到鸣人打算开口追问那个男人的情况,“暴露在公开环境和随之而来的凌辱感也是由个人选择的。他被封了嘴,一样有其他的方式提示S他到了极限。那里的调教师非常擅长将M方的心理推到极限,但也同样擅长不让他们完全崩溃或者危及生命。”
鸣人忍不住想要转过身去,看看佐助的表情和眼神,可惜他被阻止了:“你用过吗,佐助?我是说安全词。”
“我用过。虽然只有一次。”
鸣人猛地从佐助的两腿间坐起来,他转过身去,皱着眉。佐助回视他,下颚收紧着。鸣人跪坐起来,在佐助重新抚上他的额角和耳侧时,微微倾身过去,“佐助,发生了什么?”他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就像是高分贝会让佐助的痛苦加剧一样。
佐助拽着他的链子,拉过他又吻了吻,“事实上,我能记起的不算太多。”佐助的声音格外平静,鸣人却无端地有点忐忑,“我去过几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要更加粗暴、更加尖锐、更加疼痛、更加剧烈。而那正是我想要的,我希望自己能够因为身体上的痛苦而完全忘记脑子里所有的挣扎绝望愤怒憎恨。所有施加在身体上的那些‘惩罚’抑或‘奖励’,我都坚持下来了,就算是被勒到接近窒息也没有关系——”
鸣人的身体忍不住发起抖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佐助越是平静的描述这些,他的心脏反而就像是被缚紧了一样越是发起痛来。他想着在那样情形下的佐助——究竟有谁会希望别人对自己做那些事?佐助的压抑究竟有多深才让他能够承受那些痛苦?而他还是主动要求的?鸣人该死的希望自己当时就在那,就算自己不能让佐助好过一点,也至少可以给他一个发泄的出口,让他能够把那些宣泄到自己身上,而不是找那些人,以那样的方式自我惩罚。
鸣人把自己的额头靠在佐助的颈侧,他的手揽在佐助的肩上,而佐助则温柔地梳理着他的后脑——那让他好过多了。可是明明自己才应该是那个提供安慰的人,但听着佐助描述的瞬间,他的内心就像是裂开了一道伤口一下,变得脆弱不堪。
“但只有一件事。我不是很确定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在那之前我也并不是没有体验过黑暗,但有一刻,我几乎看不见、听不见、也感觉不到任何讯息,”佐助说着顿了顿,“我就像是被彻底抛弃了一样。被完全地遗弃在那。那一刻的空气像是完全凝固了一样,我明明还在呼吸,却有种完全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我甚至都喊不出安全词,虽然它在我的脑海里已经被喊到声嘶力竭。但那就像是置身于真空中,什么都没有,讯息也无法传递出去。最后是我的异常的状况被发现得比较及时,我被从一个地方拉了出去,在我发现自己可以讲话了以后,才结束了那一次。那是我去那的最后一次。”
“佐助……”鸣人冲佐助的颈窝喃喃,他的声音因为无法抑制的情绪波动而变得模糊。他在佐助的颈侧来回吻了很多次,除此之外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安抚对方。但他多少明白了为什么佐助会说这可能会摧毁他的意志——而且他更怀疑,担任“惩罚”他的这个角色会让佐助更加难以承受,“为什么我没有在那个时候遇见你。你应该早告诉我的。”鸣人甚至有点后悔以这样的方式让佐助再度回溯当时的记忆,“我想让你开心才这么做的,不是想……”
“我知道。”佐助没有让他说完,吻了吻他的头顶,“我很高兴你为了我穿成这个样子。”鸣人为了确认那声音其中的笑意而坐起来,“而且……”佐助的声音又再度低沉下去,“你穿成这个样子见鬼的好看。”
鸣人忍不住露出一点小小的微笑,“谁叫我就是这么好看。”
“你太骄傲了漩涡,”佐助的手指玩味地勾着他的项圈,把他拉近,嘴唇贴在他的耳廓上,“谁允许你这么骄傲的,嗯?去。趴到茶几上去。四肢着地。”说着猛地把他推开了。
鸣人耳后的敏感点才刚被佐助的热息扫过,腰际一阵酥麻,身体却在佐助的力道下向沙发外摔了出去,将将又被佐助扯链条的动作稳住。他看到佐助深沉的目光,不禁又再度紧张起来。
他一边把自己腾挪到茶几表面,一边忍不住咧嘴道:“我需要确定你知道我的安全词。”
“你需要?你这是在请求,还是在命令,嗯?”佐助仍仰躺在那看着他,倨傲的口吻就已经让鸣人悸动不已。
“是……请求。”鸣人的手肘在碰到冰凉而坚硬的玻璃板表面时一阵瑟缩,他的声线也不禁发起抖来,“请求您,我的主人。”
“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嗯?我不需要你的允许就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包括操你在内,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我还需要你什么?”
佐助依然穿着那件浅灰蓝色的衬衫躺在那瞥他,领口虽然解开了,嘴里说着情色的内容,气质依然格外禁欲——鸣人惊讶自己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在和佐助已经谈了这么久的恋爱以后,依然还是会为佐助复杂而矛盾的人格而感到心动,就连上一秒的那种脆弱的神情转瞬变为掌控一切的气场也是,而他真的感觉到自己的胃部眼下一阵翕动,就像是有什么呼之欲出。
四肢关节着地的姿势,令他感觉自己是在展销会上被拍卖的宠物狗,但更要紧的是,佐助没有一丝要过来碰触他的意思。鸣人的耳朵因为这种放置而变得炽热,他吞了吞口水,道,“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我什么都没有。请您对我做任何事,我的主人。”
出口以前他会觉得这台词羞耻到了极致,但真的这样说了出来,他又觉得这真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佐助身上有他永远渴望的归属感,佐助的占有欲从一开始就让他心理上很有安全感,他猜自己几乎不可能体会到那种被彻底击溃的感觉——知道这是佐助在掌控一切,反而让他更加没有了这方面的胆怯和不安。
“请我?”佐助从沙发上起身,绕到他的身后,用力让他的两腿分得更开。鸣人感觉自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双丘被大力地揉弄着,甚至有一刻被彻底的分开,将那里的入口暴露在佐助的眼中——那里下意识地紧缩了一下,“谁允许你这么说了?这就是你请求的方式?”说着他讥嘲地用指尖划过了鸣人挺立在两腿间摇摇欲坠的性器,隔着衣料从底滑到顶部,“你就是这么请求的?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就硬了?被视奸的感觉就那么好吗?”
鸣人为那敏感而细小的一点痒而瑟缩地低一下头,但他的意图却被佐助大力扯住他的链条的动作阻止了,鸣人脸涨得通红,他甚至为那一瞬间对喉咙的压迫而呛咳了两下。
一切是那么危险,而又那么让他着迷。
“请……原谅我,主人。”鸣人哽咽道,他的头被迫因为佐助的拉扯而扬起来,呼吸也变得更加不连贯。
佐助的声音永远冷酷而毫无动摇:“你这是在‘请求’我的原谅么?”
一点冰凉的与皮肤不同的触感划过他被佐助揉弄过后微微发热的臀部,接着那挑逗一样微妙的感觉沿着臀缝滑向了两腿之间,滑向他的大腿的内侧时,鸣人才意识那是佐助的皮带的末梢。他的喉咙紧了紧。那细微的挑逗途径他的膝弯又再度沿着大腿的肌肉,滑向了他的会阴和囊袋。鸣人不自觉地因为那敏感而沉下腰去,屁股则扬得更高了,他的阴茎正硬得突突直跳,喉间甚至不禁发出一声嘶哑的叹息。
“怎么?”佐助听上去依然不为所动,依然是那样充满嘲弄的意味,“你这样就想要高潮了吗?你就是这样,一边只想着自己爽一边请求原谅的?”佐助说着迅速用皮带抽了他的屁股一下,鸣人嘶了一口气,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攥成拳头。那还不算很痛,不如说还不如很痛来得好——因为佐助的这个力道,反而让他更硬了,硬得像个真实的折磨。
“请教我……”鸣人的脖子仍被扯着,他闭了闭眼睛,虽然能感觉到佐助的身体就在他身后不远处辐射着能量,但看不见佐助的样子,看不见他的表情,让鸣人并不好过,他嘶哑地道,“……教我该怎么做才能获得您的原谅,主人?”
佐助顿了顿,鸣人不禁屏住了点呼吸,“我要你求我‘惩罚’你。‘惩罚’到我满意为止。”
佐助低沉的声音就像是加上了腹腔共振一样,变得深重如钟鸣。鸣人抿了下干涸的嘴唇,他无法阻止自己因为佐助的声音而疯狂疾跳的心脏,所有他能做仅仅是正常地令自己吸入一口气,尽管周围的空气已经沉重如千斤顶压在他的身上,他开口道——声音就像是粗砂粒从牛皮纸上划过:“求您‘惩罚’我……主人……‘惩罚’到您满意为止。”
他的项圈上的力道蓦地被松开了。鸣人凭着惯性垂下头去,看到了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链子从他发烫的后背上滑下来,但光是那一点冰凉根本无法拯救他全身快要沸腾的症状。他在玻璃板上的关节开始因为冷硬的不适而打颤,但是他不能动,他还在等。他的呼吸甚至带上了轻微的鼻音。
那第一下和第二下来得非常密集。纵然鸣人咬紧了牙关,依然猝不及防地哼出一声,火辣辣的痛楚沿着那两道痕迹从皮肤表面蔓延开来,他闭紧眼睛。感觉不到佐助的所在远比那一刻的痛楚要让他更加难过。他说不出一个确切的字来,喉结在颈间滑动着,他想要叫佐助的名字,想要碰触他,确认他的存在,但他不能。
他不知道佐助现在在想什么,又为什么停顿了这么久,但隔了仿佛一个世纪之后,第三下才如约而至。他在为了那一下像猫一样弓起背的时候,佐助忽然开口了:“你就这么喜欢么?”
皮带在佐助伸手的动作下,漫不经心扫过了鸣人滑精的分身,那一点遮挡的布料因为被濡湿而贴在性器上,勾勒出完整的血脉贲张的形状。鸣人想要埋头的时候,链子再度被佐助扯住了。
“为什么不回答,嗯?”佐助挑逗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皮带的边缘滑上来擦过了他的乳头,鸣人又哼出一声。
“我……”鸣人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战栗的哭腔,“喜欢你对我做任何事。”
佐助的身体像是完全覆盖在他后背上一样靠过来,衣料蹭到他高热的皮肤表面令他一阵颤抖。佐助的鼻尖在鸣人的耳后婆娑着,“谁是‘你’?”
“佐助……”鸣人低低的抽泣了一声,打着颤道,“宇智波佐助,我喜欢你对我做任何事。我只会让你对我做这些事。我愿意做任何事,任何事——只要让你对自己的感觉变好。”
佐助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安静了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如果那不是鸣人的错觉的话)。等到佐助再度开口时,所有的冷漠、傲慢、不近人情全部都消失了,他的鼻梁在鸣人汗湿的颈侧蹭了蹭,又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后颈,“你还站得起来吗?”
鸣人玩笑地回——尽管他的手脚都在战栗,“站起来不是什么问题,我会不会摔倒才是问题。不用、”察觉到佐助伸手过来,他立刻道,“我还没有残废。至少,我可以肯定,你承受过的绝对比这要严重的多。”
“那不一样。”佐助蹙了蹙眉,但没有坚持。鸣人踩到地面的一刻像是同时踩到刀刃和棉花一样,不禁脚软地倒进沙发里,接着他后背和臀部的尖锐的刺痛又让他不禁嘶嘶出声。
“你没事吧?”
佐助紧张地过来查看他,鸣人赶快摇头,翻了个身,不禁咧嘴调侃,“嘿,现在倒是合了你的心愿了。虽然屁股还没有操,但红肿一定是有了,而且我现在的确除了趴着,什么姿势都维持不了。”他说着翘了翘自己的脚,示意他自己后背的样子。
佐助也像是为自己之前的话而忍俊,嘴角勾起来一点,坐到茶几边缘,甚至给了鸣人后脑勺一下,“看你都让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这话有失公平,宇智波,”鸣人煞有介事道,“我以为刚刚你是D来的——毕竟,你是那个握着皮带的人。”
“如果某人不以那么性感的声音叫我‘主人’,我原本没打算做到这个程度。而且你的屁股……”佐助说着又伸手沿着他的弧线轻柔地抚过——即使是那样,鸣人也不由得为那隐约的痛而肩膀发抖,“也让我忍不住。”
“我有那么不可抗拒吗?”鸣人得意的斜睨了佐助一眼。
佐助歪了歪头,眼里也充满笑意,“为什么你总问一些显而易见又愚蠢至极的问题,你是在秀优越感还是在秀智商,白痴。”
鸣人还没有说什么,就听佐助又道:“谢谢你。”
鸣人挑眉,“为了什么?”
“谢谢你让我这么做。”佐助温柔地捏了捏他的脸,“我以为听完那个故事,你会因为害怕我崩溃而阻止我。”
鸣人摇摇头,“我对你有好多好多的信心。我觉得你不会崩溃,我也不会害怕你失控。”
佐助只是认真地看着他,半晌也轻轻摇了摇头。那个样子潇洒得好看。
鸣人笑着和佐助对视。那真的非常不可思议——为什么光是看着这个人,就有无尽的满足感就会溢满胸口?鸣人大约是第一百次问自己这个问题,又是第一百次得不到任何答案。他抓过佐助放在腿上的手,微眯眼将自己的脸颊靠过去,蹭了蹭,感受那掌心的温度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晕开。他低头吻了吻佐助的掌心,又吻了指尖,然后叼着两根手指含进嘴里。他抬眼看了佐助一眼,佐助的鼻翼因为看到他的舌尖探出来挑逗指尖的情形而动了动,鸣人接着埋头将那两根手指完全吞进嘴里——就像是给佐助口交一样的,运动着头部,他收紧两腮,吮吸起来。
“你在做什么?”佐助的声线变粗哑了——又一次。
“你看不出来吗?”鸣人冲他挑了挑眉,含糊不清道,“我以为你是我们中间更聪明的那个人。”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佐助的嗓音沉进喉咙里,“我是在问: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我正在努力克制自己——我不想弄疼你,而你现在根本就是在帮倒忙。”
鸣人皱了皱鼻子,“你真的是Gay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佐助冲他眯了眯眼睛。
鸣人为他这个表情感到一点好笑,“那为什么每到这种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女孩。”
佐助无奈地看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你是认真的吗”。
鸣人再一次吻上佐助的掌心,“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会痛,真的,佐助。我想要你。如果不是我现在除了这个姿势之外也没有别的选择,我可能会直接坐在你的腿上,让你进入我。你让我变得太硬了,我无法确定究竟是我的老二还是我的后背更疼。”
“你确定?”佐助最后又挑眉问了一次,他的手已经从第四颗纽扣往下解了起来。
“我确定。”
鸣人说着两手将自己上半身撑起一点,后背和臀部被抽打过的地方依然火烧火燎的,随着他肌肉绷紧的动作脊椎窜上像被利刃划过的锐痛。但他没有妥协,而是咬着牙缓慢地跪了起来,朝佐助扭了扭他的屁股。
“这一定是世界上最‘火热’的屁股了。”鸣人自己讲着双关的冷笑话,然后嗤嗤笑起来。不过那笑声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在佐助脱掉衣服以后,他冰凉的嘴唇和炽热的舌头已经找上他臀部的鞭痕,而被鸣人舔过的手指与此同时沿着他的股缝穿刺起来。那之后,鸣人基本只剩下呻吟、尖叫和喘息几件事可以做了。
但至少,有佐助在,他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番外x完)
注:
[1]BDSM,由B/D+D/S+S/M组成的,分别为Bondage(束缚)/Discipline(惩罚)+Dominant(主导)/Submissive(顺从)+Sadism(施虐者)/Masochism(受虐者)。通常以Dom和Sub来区分这个play过程中的角色。Dom在心理上控制Sub,但物理操作上,有Sub担任S的情况,而且和传统上说的Top和Bottom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不过这篇里2333……就算一开始是佐助D,最后还是鸣人D了。盖章鸣人天然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