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Intuition-Side fic 4-5

A Weekend with Itachi V

鸣人第二天醒来已经九点多了。佐助已经不在房间里这件事让他有一点失落,不过当他洗漱好下楼到厨房来时,看到了两个宇智波在餐桌边喝茶聊天,鸣人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接着佐助就看到他了。
“这和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鸣人假装抱怨着,坐到佐助旁边的椅子上,“我以为我会首先被早安吻唤醒,然后有一顿丰盛的早餐在那里等着我,我们还可以一边在床上吃一边亲热一会儿。结果是,你就这么抛弃了我。”他无意识地撅起嘴。
“别假装你自己有起床气,我知道你没有。”佐助好笑地凑过来吻了吻他,“我不知道你昨晚几点睡的,我想你需要多休息一会儿。我的确想过要给你拿早餐上去,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快也起了。”
想起昨晚佐助无意识的习惯,鸣人的笑容忍不住扩大了一点,“所以你真的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回的房间吗?”
佐助挑眉,“有什么我应该知道的吗?”
鸣人笑着摇头,“没什么。”他转向了鼬,“鼬,早上好。”
“睡得好吗?”鼬问着,给他倒了茶。鸣人点了点头,低头啜了一口。鼬续道,“虽然错过了亲热的环节,你依然可以支使佐助给你做早餐。原本这个任务应该是我的,但我需要暂时失陪一下了。”
“有事要忙吗?”鸣人问。
“显然,给自己当老板的坏处就是只要睁开眼睛就是工作日。”鼬评价道。鸣人领悟地点点头,笑道:“我的好朋友我爱罗也这么说过,在这一点上我很同情他。但我想你们都有点乐在其中。”
“砂瀑是你的朋友倒是解释了为什么那天你会在那儿。”鼬提起了另一件事。
“呃……其实还是稍微有点复杂的。”鸣人挠挠头,“实际上那天也是我爱罗的姐姐手鞠和我的另一个好朋友鹿丸的订婚日,那才是我为什么会在那儿的原因。直到你把我的男朋友偷走之前。”
鼬为他的措辞暗笑了一声,“我很抱歉,他从现在开始都是你的了。”
“可以不要说得我好像是什么可以随时送出去的物品一样。我是我自己的。”佐助板着脸申辩道。鸣人坏笑着看他,“所以你不希望是我的吗?”他故意问。
佐助倨傲地勾起一点嘴角:“除非你主动来吻我。”
鸣人没有一丝犹豫地这么做了。
鼬在这时候忽然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不过这一刻,我感到了一种……开心?看到你们这样,我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开心。”
鸣人看到佐助脸上浮现出堪称是“惊奇”的表情,他猛地扭头看向鼬。但他没有说出哪怕一个字。鸣人歪歪头,还以为佐助接下来会向他解释什么,但除了兄弟两个人之间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张力和安静的空气之外,什么也没有。他有太多未解之谜在这一刻浮现在脑海里,比如订婚日鼬究竟对佐助说了什么才让他是那样的反应。唯一他能够确定的是,鼬一定很少这样描述自己的感觉——宇智波都不是什么直截了当的生物(也许排除某个特定的方面),这一点他已经从佐助身上有了深刻的体会。
静默的时间足够长到鸣人想要说点什么或者碰碰佐助的时候,还是鼬起身的动作打破了寂静,“我要去工作了。鸣人,我们的园艺师十点就会来上班。你可以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是奴役和欺负我愚蠢的弟弟也可以,你有我的批准。”
鸣人再度轻声笑起来,“我会的,只要佐助不会为此干掉我。”

趁佐助给他做早餐的时间,鸣人竭尽所能的骚扰他、给他捣乱、让他分心,直到佐助最后忍无可忍把鸣人圈在他的两臂和琉璃台之间狠狠地吻到他大脑缺氧才让鸣人稍稍安分了一些。就像鸣人期望的那样,他在厨房的早餐基本上是在吃饭和更多的亲热中度过的。不过在他看到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十点以后,这种充满荷尔蒙的氛围就戛然而止了。
“你知道你可以跟我来的。”鸣人趴在门框上看着佐助板起脸的样子,好笑道。
“我拒绝。”佐助将盘子和杯子放进洗碗机里,瞥了他一眼,“你不需要可怜我,这让我感觉自己很可悲。我需要求着你和我亲热吗?我又不是真的很闲。”
“工作吗?”
“保密。”
鸣人几乎肯定佐助是故意这么说的,好让他被分心,一直不停地想佐助可能在做什么。鸣人撇了撇嘴,虽然他现在对佐助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要做的事充满好奇,但眼下去和专业的园艺师沟通和学习几乎是最有吸引力的事——吸引力甚至大过和佐助亲热(鸣人做了个鬼脸),所以他没太纠结就和佐助道了别跑到了外面。
园艺师名字叫绝。鸣人敢说这是他见过的最怪异的人了,没有之一,不光是因为他苍白得不像是常年在室外工作的皮肤,还有他那自言自语自问自答的习惯,有某一刻鸣人甚至觉得他患有人格分裂。但另一方面,他的确非常擅长自己的工作,对每一种植物都事无巨细的了解,而且也有很好的美学品味。虽然他自问自答的习惯让鸣人不那么容易和他沟通,但在绝讲一些让自己咯咯笑的冷笑话之后,又会耐心而详尽的回答鸣人提出的不管是什么问题。
鸣人想象不出鼬要怎么和绝交流——很有可能不需要讲话,因为光是绝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滔滔不绝地讲很久了。鸣人怀疑绝也许和他自己一样,有和植物聊天的习惯。
“不,过去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和我沟通。宇智波两兄弟都不是什么很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人——并不是说他们不关心,只能说他们只关心自己想要关心的。哼,真奇怪我竟然直接这么说了,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不过他们的确就是这样,拜托,我又不是在反对你(鸣人不明白他在指谁,很有可能是另一个他自己)。一会儿心胸很宽广好像全世界和他们都有关系,一会儿又相当狭隘的眼中只有那么几个人。”绝讥讽着,接着过了一会儿又古怪地扫视鸣人两眼,“像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和他们产生联系的?我看不出你们有任何共同点。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了。”
正当鸣人以为自己应该回答的时候,就听绝讲了下去:“哼,他们有钱。有人脉。这倒是说得通。不是说我没有过那种经验,看某些跳梁小丑利用不管是什么条件缠上兄弟两个的任何一个。希望让你感兴趣的不是小的那个,不然我会觉得你疯了。”
“为什么这么说?”鸣人忍不住问。
“是真的?”绝像是完全知道他在问什么——也可能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那可真疯狂。你没有挨揍吧?还是说你把他揍扁了?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记得叫我去参观一下。那场面估计会很血腥的。不是说我会讨厌,实际上,看到他被揍扁的样子让我感觉有点兴奋。”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想要对佐助动手?”鸣人茫然地歪了歪头。
“哦哥们……你是认真的在问这个问题吗?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不动手。刻薄、残忍、冷酷、乖戾、傲慢……让我查一下辞典,究竟他哪一条能够让人忍受了?可能冷漠算是他最可爱的一点了吧,虽然那常常更容易惹别人生气。”
鸣人完全想象不出这其中的任何一条出现在佐助身上——即使是在他听过了一些有关佐助过去的故事,以及他自己反复地这样描述过(好吧,可能他算是见识过佐助的刻薄、一部分乖戾和一部分傲慢?),但他还是很困惑,“所以你很讨厌他?”
“不!”绝咯咯笑起来,“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宇智波兄弟的性格是很扭曲没错,但我为什么要讨厌给我带来很多乐子的这种扭曲?我爱死他们了,尤其是在他们吵架的时候,那真的是非常有趣的场面。我打赌只有佐助才能让鼬变得那么冷酷和残忍——你真应该看看,如果有机会的话。这就是为什么我还在这里工作的原因。当然一部分是因为我很想念这里的女主人。”
“你对他们的感觉还真是很……复杂。”鸣人吞下了“扭曲”这个形容词,因为他感觉那样说还是太失礼了,“我完全想象不出你说的那种情形。我觉得他们相当关心彼此,而且他们都是好人。”
绝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咕哝,鸣人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就听绝道:“这可真稀奇,而且正常得有点让人恶心。我是说,我没有听任何人说过他们兄弟是‘好人’。事实上,他们和那个词相去甚远,基本上可以说是背道而驰。我看出来了,你知道的真的非常有限。我似乎不应该和你讲这些,不是说我在乎你会怎么想他们。当然如果你要是改主意了,决定揍小的宇智波一顿,我会准备好爆米花围观的。”
鸣人皱起眉头。他感觉自己没办法再继续和绝聊这个话题。他同时有烦躁和困惑的情绪在心里打架。一部分他非常想说点什么来替佐助和鼬争辩一下,说他们根本不是绝认为的那个样子,另一部分他又犹豫在也许他真的不那么了解过去发生在兄弟两个人身上的事,这让他失去了替他们争辩的立场。但那不意味着他不相信自己感受到的,他非常确信佐助向他展示的正是最真实的自己,他可以感觉到他的内心温暖而充满对朋友和家人的关心。许多细节都向他证实了这一点。
但鸣人也因此回忆起前一晚鼬的话,佐助的刻意回避,还有他自己的决定。
“你介意我失陪一下吗?”鸣人问着,没有等绝回答,急不可耐地跑回了房子里。

鸣人不知道佐助在哪。他将沾了一些花泥的运动鞋脱在了玄关,想着要不要先上楼去看看。但途经起居室时,他听到了里面有人讲话的声音。鸣人没有多想,推门而入。
“佐……”
在看到沙发上的鼬和另外两个陌生人时,鸣人堪堪止住了话头,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后脑,“那个……”
“鸣人,来得正好,”鼬朝他微笑,“向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这是干柿鬼鲛,这边是迪达拉。我们都是在大学期间认识的。”鼬说着,分别示意了离他最近的那个脸上有许多疤痕绑着头带的深蓝色短发的男人,以及左手边一个看得出耳朵上穿了很多环戴着戒指有着长到腰际的金发的……男(女)人?
“初次见面,我叫漩涡鸣人。”鸣人正要鞠躬,就被那个金发的男人一把抱住了(也因为这个姿势他才确定了对方是男人,毕竟他的胸和他自己的一样平坦),还在他的背后拍了拍,“所以,这就是让我们的小可爱佐助长大的男人吗?该死的、我真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每次都要使劲浑身解数才能让他对我好一点——至少不要凶我或者对我动手。有时候我真怀疑我们的小佐助是个抖S——不是说我不喜欢他那样。这都要怪鼬总是对佐助格外严格——虽然他自己总是不肯承认,但真的严格到我都要看不下去了。顺便说,你可以叫我迪达拉,我可以叫你鸣人吗?”
这可有点迅速。
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迪达拉的舌头上也穿了环的这个事实,迪达拉就说完了这一长串并又松开他。鸣人连忙说了句“当然”,不过他有点怀疑对方根本没有在听,因为他们显然已经在进行一个以鼬质疑迪达拉的话而开头的话题将鸣人抛在了一边。鸣人有些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放在哪,最后还是决定先坐下来。
直到迪达拉的目光再度落到他身上,“所以,告诉我,鸣人,你喜欢佐助的什么?”
鸣人脸红了一点,他摸了摸鼻子,“呃……他很聪明?因为他总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看问题的方式也很犀利。他还很有幽默感,我喜欢他开玩笑的样子,他很轻松地就能和我的朋友们相处得很好。而且,不是说我是个颜控,但佐助真的长得很好看——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我懂我懂,”迪达拉说着,手指顺着他自己的梳起的马尾捋过,戏谑地笑笑,“宇智波该死的性吸引力,嗯?我也常常对鼬有一样的感觉——他们真的很容易让人把持不住,你也这么认为吧鸣人?”
“我记得你上次提到你对鼬的感觉的时候差点被佐助揍到鼻血横流而死,”叫鬼鲛的男人恶趣味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那真太残忍了。”迪达拉摇着头,伪装出一个哭脸,“然而就算是他们宇智波如此残酷的一面也一样吸引人。鸣人,你为什么提到了你的朋友?佐助几乎不交朋友——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知道仅仅是他有几个和他在大学时期玩音乐和到处惹事的朋友,叫水月?还有一个男生叫重吾?还有个女孩,虽然后来再没出现,我听说是出国了。但他们都不是他的同学。佐助没有同龄的朋友,你知道这个吧,嗯?”
鸣人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我是说,我知道他朋友不多,但他的确和我的朋友都成为了朋友。他会邀请他们来家里玩游戏和吃晚餐。”
迪达拉闻言吹了个口哨,鬼鲛则是兴味十足地看向鼬,而鼬则为鸣人的描述而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鬼鲛似乎很了解鼬的样子,笑道:“你这个表情值回票价了,鼬,打赌两万块你也没有想到佐助有这一天。”
鸣人则为了他们接连古怪的反应眨了眨眼:“……抱歉?我说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吗?”
“你没有和我讲过,鸣人。”鼬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点笑意地看着他。
鸣人耸耸肩,“除非你们中的谁告诉我这究竟怎么了。我以为……这只是很普通的交往的一部分?”
迪达拉则是爆出一声大笑:“哦天!那就是为什么了!宇智波从不做任何‘普通’的事。我必须要承认,我非常震惊了。你究竟对我们的佐助做了什么?我记得你是普通公立的生物老师?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鸣人点点头,“我的工作和这个话题有关吗?”
就听鼬对迪达拉戏谑道:“只能说,作为普通公立的老师,鸣人是个相当不普通的人,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一怒之下对我吼的话。他当时应该被我气疯了,说完直接把门摔在我脸上。”
“你真的这么做了?”迪达拉充满惊喜地睁大眼睛,凑过来勾他的脖子。虽然他感受到了一些微妙的压迫感,但鸣人并没有做什么挣脱,“如果真是这样,你还活着就太不可思议了。佐助后来做了什么吗?他没有因为你这样对他亲爱的哥哥而对你疾言厉色吗?”
“为什么?”鸣人眨了眨眼,“我又没说错什么,本来我的性取向就不关任何人的事。”
不如说,在那之后他和佐助的关系反而变得更好了。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他坐在台阶上和佐助分酒喝,他们后来聊的内容,那一刻他们感受到的相同的东西。他甚至觉得有那么一瞬间,佐助会凑过来和他接吻了——虽然那没有发生,他只是有这种感觉。
迪达拉再度和他分开,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去,托着腮,“嗯哼。你估计完全不知道鼬对佐助有多么的过度保护,就好像佐助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婴儿一样,而佐助则一边反抗着一边又强迫自己去迎合鼬的要求,但如果我们说了什么不利于鼬的话,佐助又会为此对我们发火或者干脆冷眼相待。有时候他们两兄弟会做到我们都看不下去的程度。虽然我们都知道为什么鼬会这样,自从止水……”
“迪达拉。”鼬在此时沉声道。
“我知道、我知道!”迪达拉有点烦躁地止住了话头,“但我还是很讨厌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们没有一个人在那,糟糕透顶。我会留下这个故事等你愿意讲的时候自己讲给鸣人听,我看他似乎被勾起了好奇心。”说到最后他又戏谑地冲鸣人咧嘴一笑。
鸣人闻言不好意思地短暂移开了一点视线,挠了挠脸,“但我不希望鼬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而重新感受那些痛苦。我是说,这不公平。”
接着他就看到鼬朝他露出一点微笑。
“我喜欢他。”迪达拉忽然朝鼬道,“我说真的。他的性格令人着迷,而且那正好是和你们宇智波完全相反的另一种魅力。为什么他可以正直得这么耀眼?我都快要爱上他了。而且他长得也很好看。虽然不想说,但是鼬,我恐怕要移情别恋了,你别恨我。”
“谁允许你来的,迪达拉?离我的男朋友远一点,我不想因为听见你对他告白而把你干掉。不是因为我在乎你的小命,只是我不想让我哥痛失好友。”
鸣人还没来得及为迪达拉的夸赞而表现出窘迫的样子,背后就忽然响起佐助的声音。鸣人正要回头时,佐助的两臂就从他的肩膀上方伸来把他圈在怀里,鸣人仰起头看他,几乎下一秒佐助的吻就落了下来。鸣人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他不由得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脸红了一点。
他再一次听到了口哨声。可能是迪达拉,也可能是鬼鲛——至少他不能想象鼬会这么做。
“啧啧,这么充满保护欲的姿势……我知道了、我明白了,”迪达拉说着无辜地举起两只手,“我会努力不碰你的男朋友,哪怕是一点。不然它们就都是你的了。说到做到。”
鸣人听到佐助在他们嘴唇分开以后冷哼了一声,事实上,那让鸣人既感到一丝困惑,又感到一点了微妙的吸引力。
佐助单手撑着靠背,一跃翻过沙发坐到他旁边来,手随意地放在鸣人脑后的靠背上,他放松地陷在沙发里,瞥了眼坐在鸣人另一边的迪达拉,“我们做了什么让我们有这个荣幸被你们拜访?”他勾着一点嘴角假笑道。
“我知道你只在嘲讽,所以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我不会介意,谁叫我们都习惯了你的这个样子——我们可怜的小鸣人,他现在是唯一不得不受你折磨的人了。”
“折磨?为什么你们都一脸我好像过得很悲惨的样子,”鸣人懵懂地扫视除了佐助之外的三个人——因为他们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恶作剧似的笑,”我觉得佐助把我照顾得很好。“
迪达拉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你见鬼的逗我!我感觉自己再在这里聊下去就要眼珠脱框下巴脱臼了——但这绝对是骗人的!告诉我你在开玩笑鸣人!这个佐助,这个宇智波·见鬼的·佐助会照顾人?!“
”不得不说,这真的非常好笑了。“这一次就连鬼鲛都干巴巴地开口评论了。
鸣人皱了皱眉,扭头看自己的男朋友,”我说了什么很奇怪的事吗,佐助?“
佐助没有看向他,勾着嘴角的侧脸看上去很冷酷——鸣人只觉得这个表情离他很久远了,久远到给他带来了新奇的悸动。不过佐助显然听到了他的问题,”别理他们就行了。迪达拉只是在扮演一个Drama Queen。鬼鲛只是觉得我哥的反应很有趣。不过,我不经常这么做,这的确事实。我告诉过你以前我对无聊的交际没什么兴趣。“
”哦你真是太谦虚了佐助。“迪达拉发出一声咋舌,”‘不经常’并不是准确的形容词,你根本就‘没有’过;‘对社交没兴趣’这么正常的描述我们从来不会用在你身上,我常常觉得你有反社会倾向。看到你和鸣人在一块的样子,我只想说”欢迎你回到庸俗而普通的人类社会“,很抱歉交际就是这么无聊。“
佐助冷笑,”随你怎么说,但是你们能停下讨论我的事了吗?我和鸣人之间的任何事都不关你们的事,别让我说第二遍。我恰好还保留了一部分‘反社会人格’——特别为了你们。“
好吧。如果不是因为鸣人已经很了解佐助,他会觉得佐助的那句话暗示的是死亡威胁——也许那就是?他现在真的不是很确定了。他真的太少看到佐助的这一面,除了在最开始的某些时候,这让他有种在做梦的感觉(那个梦也许?)。不是说他不喜欢,事实上佐助傲慢的口吻通常都会引起他的某些反应和冲动,但鸣人始终有种异样的感觉萦绕不去。他直觉这和佐助的某些过去的经历有关。
“为什么你弟弟可以这么霸道,鼬?你做了什么把他培养成一个冷酷的恶魔?我心碎了。”迪达拉假装捂住了脸待了一会儿,才又道,“不过知道佐助还会照顾人这件事让我有种奇怪的安慰,你有没有一样的感觉,鬼鲛?我今晚一定要把它告诉蝎和弥彦他们——等不及看他们被吓尿的表情了。”
“所以,你真的去不了?”鬼鲛在这时候问鼬。佐助看上去像是非常漠不关心,甚至都没有追问要去哪里。但鼬注意到了鸣人的好奇,他先是朝鬼鲛点点头,“晚上我要在家接待那个男人,我们有些公司的事务必须要谈清楚。”
“你可以处理好的吧?虽然我知道你肯定可以,当我白问。”迪达拉说着,瞟了佐助一眼。佐助已经皱起眉头了,鸣人下意识地去握他放在大腿上的另一只手,而这一次佐助没有回应。鸣人好奇“那个男人”指的是谁,但他敏感地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问任何问题。
鼬虽然看到了佐助的样子,却什么都没说,转而道:“鸣人,如果你想去的话,你可以晚上和迪达拉鬼鲛去Club找我的其他朋友玩。”
“Club?”鸣人好奇道。
迪达拉向他解释:“是我们以前大学时就经常聚会的地方,曾经是鼬和佐助的表叔照看的地盘,现在归鼬了。你可以在那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喝到烂醉、跳脱衣舞、唱K、打桌球,甚至是赌博。我打赌如果你真的玩21点,可能会赌到角都跳楼自杀——毕竟你是那个最后拥有了我们的小佐助的男人,幸运女神一定会眷顾你的。佐助以前高中时也常和我们去玩,虽然有很大可能因为那是他唯一可以做坏事而不被惩罚的地方。”
鸣人消化着迪达拉的一连串解释,缓慢地点头,“那应该会很有趣……”
“当然会很有趣!可以看到各种各样人类的丑恶面永远是件好玩的事。怎么样,你要来吗?我非常欢迎你来,鸣人,我猜其他人如果见到你也会这么觉得。”
这时候佐助却对他道:“如果你不想去可以拒绝,鸣人,你不需要特地为了满足他们的恶趣味而勉强自己。”
鸣人为佐助的反应眨了眨眼,“老实说,我可能会在一进大门就陷入恐慌,因为我从来没去过那样的场合。不过我的确觉得那会很有意思——除非你不想去。你不去我不去,我不会留下你不管的。”
佐助盯了他一阵,确定鸣人是真的有兴趣,才慢慢点了点头,对迪达拉道:“那就算上我们两个。”
迪达拉又吹了一次口哨:“真甜蜜!你们两个都是。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佐助也可以这么浪漫——这都是你的功劳,鸣人!好的,我决定了,今晚要买杯酒奖励你!”
鸣人对迪达拉的夸赞方式再度尴尬起来,他犹豫了一下道,“呃……只要少于五十度,我都可以?”就见佐助为他的挣扎窃笑了一声。鸣人惊讶地发现,尽管不明白为什么,但他竟为了佐助的这一点笑意感到了一丝安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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