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Intuition-Side fic 4-4

A Weekend with Itachi IV

那之后他们又做了两次。第一次因为视觉刺激而格外的激烈,第二次则是在洗澡中间,在花洒下,因为身上涂了滑腻的沐浴露以及温暖的水流而变得缓慢而温柔。最煎熬的还是因为他们的身体频繁地感受快感的冲击而变得敏感异常。鸣人能够感觉到佐助的肌肉因为紧绷太久而抽搐和战栗着,他自己则是膝盖阵阵发软,甚至在佐助出去以后险些滑倒在地上。他全身都在发烫,几乎感觉不到水温的程度,但那真的太舒服了,和佐助做爱的感觉太舒服了(而且他真的技术太好了——当然不是说他自己不好。鸣人为此做了个鬼脸),就算只是被佐助拥抱着和抚摸着,一阵阵满足感像涟漪一样从心底荡开。
鸣人坐在床边,只穿着佐助给他取的内裤,被佐助按住吹干头发。佐助也只有一条黑色的内裤挂在胯上,站在他身前,吹风机嗡嗡地响着。鸣人无聊地用脚趾在佐助的小腿上滑动着,一时间又为那细腻的触感而着迷到停不下来。
直到佐助把吹风机关掉,挑眉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鸣人明知故问的眨了眨眼,“你想要我也帮你吹干头发吗?”
“免了。”佐助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走进了浴室,“我还想要出门见人。”
“只是鼬而已,他不会介意的。”鸣人一边努力说服着,一边露出恶作剧的笑——他知道佐助想起了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允许鸣人这么做的时候,佐助那近乎于大卫·路易斯的造型——佐助最后不得不重新洗了一次头发。鸣人转了转眼珠又道,“我打赌鼬肯定知道你更多的糗事。”[1]
“我以为你已经在和他做‘笔友’的时候了解得足够多了。”佐助嘲讽道,“我不会期待你们中任何一个人学会在恰当的时候闭上嘴。”
鸣人忍笑,“刻薄如你。又不是说我会把这些你童年的小秘密讲给牙或者井野听,那才真的是灾难。”
“你敢。”
佐助从浴室里探出头来,用着威胁的语气说道,鸣人冲他咧嘴,笑得一脸得意:“你是我的,我才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佐助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又回到浴室里收拾他自己。过了一会儿,他又道,“我记得你好像有个事情要单独告诉我来着。”
“嗯?”鸣人想了下,才记起泳池里他提到的那个“奖励”,他一边思考要怎么样讲出来,一边趁机打量着佐助的房间。这里和佐助在富士见的那个家一样,除了必要的物品之外,整齐得看不出太多私人生活的痕迹——但他可以肯定是因为佐助的OCD的缘故,他的东西都被整齐地收拾起来了。桌面上能够看到的只有笔记本、台灯和电子闹钟,书架上有几本莎士比亚,几本石黑一雄,以及一整套雷蒙德·钱德勒。他不会意外佐助读了大量的Cyberpunk类型的文学作品,鉴于他的工作和对科幻和政治的兴趣。不过鸣人看得就少得多,最近的还是大学时读的费诺·文奇的《真名实姓》和其他作品的合集。装饰着墙面的是很多不同时期的科幻和英雄电影的海报,大概有不下三十几张,其中一张还是82年的著名的《银翼杀手》。鸣人在墙上搜索到黑白的56年的《美国队长》的海报时咧嘴笑了下。
房间里没有任何照片,不论是佐助自己的还是他和其他人的。而那恰好是鸣人最期待看到的。他仅有的一张佐助过去的照片来自水月,还是大学时期佐助和他们玩在一起的时候拍的。除了现在的佐助与那张照片上的相比眼神沉静了许多,外貌基本上没有太多改变,甚至没什么年龄增长的痕迹。鸣人想知道佐助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他国小的时候、国中毕业典礼的时候,乃至高中时——鸣人不由得想起他做的那个梦,他仍然好奇那是不是就是真实的佐助的样子。
等佐助从浴室里出来,他在过道上询问地看了眼鸣人,鸣人才犹豫道:“你的房间好像没有什么照片……?”
但佐助没有直接回应他,而是走到了对面的步入式衣橱给他们取衣服。鸣人往后向床垫倒去,盯着天花板想是不是因为佐助并不想回忆才将那些照片藏起来的。他总是那个乐于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经历的人,但即使是那样,有一部分他也并不那么经常讲给别人听——准确的说是从未有过。他知道牙、鹿丸和丁次他们知道一部分他高中及以前的家庭环境,但究竟了解有多深,还要取决于鸣人究竟在不经意间透露了多少讯息。
然后鸣人的思绪就被佐助丢来的衣服打断了,“嘿!”他抗议着坐起来,把衣服从自己的脸上取下来,“你在做爱之外的时间也可以稍微温柔点吗?”
“为什么?我又不是女孩。”佐助嘲道,“别告诉我你是。”
鸣人一边将T恤套上,一边嘟着嘴道:“告诉我你不是因为看上了我的屁股才和我在一起的——因为我现在强烈的这么觉得。”
“那你还有什么?”佐助勾了勾嘴角。
“呃……人格魅力?”鸣人不确定道,“我记得某人不久前才说过喜欢我的性格、我的声音和我的表情?别告诉我你失忆了。”
“在你完全失智以前,很难。”佐助干巴巴道。鸣人给了他一下,而他在鸣人的头发上撸了一把,又道,“你知道如果你要求,鼬就会给你看的吧。我是说相册。”
鸣人有一点惊讶,“可是,我不想背着你做这些事……?”他抬了抬腿,将白色棉质短裤套到腿上,又抬了抬屁股,系在腰上,“我甚至都不想在你不在的情况下和鼬聊有关你的事。那会让我觉得很怪异。我最不愿意的就是因为某些原因对你有所隐瞒,之前单独见鼬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就见佐助冲他微笑了一下。鸣人为这个好看的表情脸红了一点。
“佐助?”
鸣人仰着头打量一样已经穿戴整齐的佐助。他抬了抬眉毛,期待着佐助说点什么,两手撑在身后的床垫上。就见佐助捏着他的下巴,低下头轻柔地吻了吻他。
“这是为了什么?”鸣人歪了歪头。
“没什么。”佐助神秘地眨眼,递了只手过来将鸣人从床上拉起来,“我们去找鼬吧。”

他和佐助洗澡和做爱的时间太久以至于已经快十二点了。佐助带他进书房的时候,鼬正打电话到半截。鸣人眼尖的瞄到了墙上的家庭合影——大约三十几岁的男人和女人膝上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他认出那个美丽的黑色长发女人怀里抱着的就是小时候的佐助,可能只有三四岁,黑色的头发还很短,露出整个圆圆的脸蛋,白皙透明的皮肤透着樱粉色,杏仁形的眼睛也显得格外大。只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能只有一点不情愿的噘嘴。作为一个宝宝,佐助已经非常酷了——就像现在的佐助一样自带生人勿进的气场。
哦天!那真·该死的·太可爱了!鸣人忍不住咧嘴笑起来,他拼命压抑着自己即将冲口而出的感叹和尖叫,但他完全忘记要遮掩自己的视线,转回来才发现佐助正无奈地看着他。鸣人拼命抿紧嘴,但还是阻止不了自己的嘴角上扬。佐助伸手指,用力戳了戳他的额头,鸣人捂着脸,无声地笑得更夸张了。
这时他们听到鼬和电话那边的人道别,挂掉了电话。
“有什么事是在我们分开期间发生了而我应该知道的吗?”鼬好奇地看鸣人脸上愉快的笑脸问道。鸣人则是在年长的宇智波的询问下,才意识到他和佐助做爱的时候鼬其实正在几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里,他立刻收敛了笑容,尴尬地挠起自己的后脑。
“你不是都知道吗。”佐助假笑,“除非你想要听更多细节。虽然我一定不会告诉你。”
“什么!”鸣人难以置信,佐助则补充道,嘴角戏谑地上扬,“你不知道吗鸣人?那就是为什么鼬要到书房来的原因,因为这是家里除了地下室唯一有装有隔音板的房间。”
“……”鸣人瞪着他,继而转回去看鼬,就见鼬平静地点了点头,“只能说,我非常了解佐助了。”
鸣人这才明白为什么鼬会问如果他们太累也可以直接休息——哦,该死的宇智波。
鸣人还在兀自消化在男朋友的哥哥眼皮底下和男朋友搞在一起的这件事,忽然听佐助问鼬:“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明晚我们也许要接待一些不速之客,我有几个朋友也会在明天午饭前后出现。我想鸣人你不会介意?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鸣人摇头,“完全不会。不过,我有点惊讶听到宇智波说‘朋友’这个词。”他说着露出一个小小的坏笑。
“你是在讽刺我吗鸣人。”佐助插嘴道,“没有太多朋友真是不好意思。”
“嘿,别这么敏感,”鸣人用手肘顶了顶佐助的后背——虽然他的确有点这个意思,但他绝对不要承认,“世界又不是绕着你转的。”他转回去和鼬道,“如果你愿意,我会很高兴认识他们的。”
鼬满意地点头,“而且我肯定你可以从他们某些人身上挖掘到更多有关佐助的过去。他在……”鼬在这里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出柜前,经常会和他们打游戏或者去Club玩。”
“他会吗?我完全没有听他讲过。”鸣人好奇地看向佐助,而佐助则像是遁入虚空了一样,完全没有在听他们在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反应。鸣人恍然想起佐助和他提到的出柜的经历,笑意蓦地收敛了起来,心头忽然浮现一丝忧虑——佐助会希望见他们吗?尤其是那个引诱了年幼的佐助的混蛋、恶棍、或者不管他是什么,尽管佐助仍然不肯告诉告诉他名字。他伸手碰了碰佐助,佐助则没有看他,仅仅是拉住了他的手作为回应。
“累了吗?”鸣人关切地问。
佐助点了点头,脸色明显变得苍白了一些,“我想休息了。如果你还想继续和鼬聊天,我想他不会介意。”
“你需要喝点什么吗?我想鼬这里应该也有牛奶,我可以给你煮奶茶喝。”鸣人抬手碰了碰佐助的脸颊,“我可以明天再和鼬聊天,没什么特别要紧的。”
“为什么你要在我家给我煮奶茶?”佐助挑了挑眉,但神情显然变得稍稍缓和了一些。
鼬则在这时候说:“我猜这是该我出场的时候了。毕竟我是这里的主人,嗯?”
“那……就拜托你了?”鸣人犹疑地看了看鼬,又回来看佐助,佐助则是和鼬对视了一下,一言不发地往门外走。鸣人跟在后面,快要出门的时候还踉跄了两步,他转回头来看鼬,“我一会儿到厨房去找你。”
然后鸣人就跟了上去,和佐助回到了房间。

佐助一进门就走到床边脸朝下把自己丢进了床垫里。鸣人被他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样子逗乐了,也把自己丢到佐助的背上。两个人叠在一起待了一会儿,安静的空气里只能听到彼此平稳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才听佐助道,“这个姿势趴在我身上,你对我有什么企图,嗯?漩涡?”
鸣人玩笑地抓了一把佐助的屁股,“我应该惊讶吗,宇智波,你也有一个性感的屁股。”
“没有你性感,在这一点上我选择认输。”佐助懒洋洋道,声音因为陷在织物里而听上去闷闷的。鸣人暗笑一声,抬起头,稍微偏了偏角度,又低下头去吻佐助突出来的颈椎的关节,吻到发红,然后沿着那凹陷处舔了下去,舔到衣领下面一点的位置。他听到佐助的喘息声蓦地变重了,鸣人窃笑一下,又朝那里吹了口气,佐助如他期待的发出一声鼻音,更深地埋头在被子里。
鸣人吐着热息,低声在他背后问:“你喜欢这样吗?”
“你可以继续。”佐助直截了当道。鸣人笑得更开心了,他顺从了他的男朋友的要求,低头沿着佐助的颈部的曲线一直吻到发际线的边缘,一边亲吻着一边吮吸和舔舐着。他能感觉到紧贴在他下面的佐助的身体因为这些细微的碰触而轻轻发着颤。鸣人也由此感受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那是另一种形式的满足和愉悦,因为能够取悦对方而带来的快乐。他扯开一点佐助的T恤的衣领,在肩膀和后背上烙下更多的吻,鸣人挺起身,将佐助的上衣下摆推上去,然后一手撑着他自己,低头在佐助脊椎的凹陷处和那两侧来回的吮吻着。当他的吻靠近佐助后腰时,佐助回应地弓起背,低下头发出一声深沉而愉悦的叹息。
“你硬了吗,佐助?”鸣人趴下去,在佐助的耳后喃喃问道。他听到佐助发出了又一声满足的叹息作为回应。他咬了咬佐助的耳廓,舌尖沿着那圆润的弧线舔舐下来。他试不出究竟是佐助的耳朵还是他的舌头要更烫一些——很有可能是佐助的耳朵,因为那里已经因为他的挑逗而变得像是滴血一样的红。他知道因为佐助苍白的肤色的缘故,情欲产生的反应很容易就会显现在他的身体表面,那总是看上去非常色情,令鸣人不禁悸动不已。他总觉得有天,他很有可能只需要看着佐助为他兴奋的样子,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高潮了。
他将佐助的耳垂含在嘴唇间用力吮吸,就像佐助经常对他做的那样,由此引发了佐助更大的反应——他又再度像猫一样的弓起背,埋头下去,发出一声湿润的鼻音和几声急促的喘息。鸣人为那性感的声音胃部不由得也抽搐了一下。他有点想要看佐助现在的表情,但他怀疑佐助不会想要他看见。鸣人停下来,重新趴回到佐助身上,听着他们比刚刚不知道深重和剧烈了多少呼吸声,缓缓微笑起来。
“和你再这样下去,我很可能就要精尽人亡了——倒不是说那样的死亡方式很糟糕,一定程度上我还有点喜欢这个主意。”
佐助用着微哑的声音慢吞吞地嘲讽道,鸣人则嗤嗤笑起来,身体因为笑而发着抖。突然佐助把他用力掀到了一边去,翻了个身,和他侧身相对着。佐助白皙的脸庞泛着红晕,漆黑的眼睛因为湿润而柔和,带着深深的笑意。鸣人为他的这个样子微微屏住呼吸——他发誓如果真的要死,他情愿为了佐助的这个表情而死。他朝佐助的方向蹭了过去,玩笑道,“你没有只是这样就射出来吧,佐助?”
“还差得远。”佐助勾着嘴角,“除非你再来一轮。”
鸣人笑出声来,“你真是个充满了矛盾的男人。承认你很想要会死吗?”
“我以为你知道,矛盾正是我的魅力的一部分。”佐助自满地挑眉,而这次鸣人没有吐槽他,而是伸手亲昵地从他的眉眼和鼻梁上抚过。他的拇指沿着佐助的嘴唇的轮廓线上摩挲着,先是下唇,然后靠近上嘴唇中间时,被佐助微微张嘴咬住了。鸣人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佐助的舌尖舔舐了一下,微小的火花随之在他体内深处炸开。他的呼吸为之停滞了一瞬,就见佐助为他的反应勾了勾嘴角,将他的手指含得更深,像是给他口交那样来回吮吸和舔舐着他的手指。鸣人忘记了呼吸,直到不知道过去多久才想起,深深出了一口气,喘息声中还打着颤。他将自己已经变得湿漉漉的手指抽走,脑袋凑过去和佐助轻轻地接了个吻。
鸣人:“我去给你取点热饮。等我回来,嗯?”
佐助没有动,只是朝他小幅度地点点头。

鸣人下楼的时候几乎没有察觉到自己脸上的傻笑,直到他走近身在厨房的鼬。年长的宇智波只是抬头瞥了他一眼,就道:“从你的表情看,你们回到房间以后,佐助的心情又变得好多了?”
鸣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他的笑肌提起了太久甚至有些发酸,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嗯,我猜佐助现在好多了。你在做什么?”
鼬关掉了火炉,示意鸣人给他递来旁边粗陶的茶杯,解释道,“玄米茶。有你和佐助在这,让我也有些怀念小时候。这通常是我们晚餐后母亲会煮给我们用来安眠的。顺便一提,佐助小时候常常做噩梦,也是靠它来缓解和放松神经的。”
“为什么?”鸣人下意识问道。鼬则是温和道,“我不是佐助,我需要你说得更具体一点,鸣人。”
鸣人摸了摸鼻子,轻笑了下,“抱歉,我想我可能有点习惯了不管说什么佐助都知道的那种状况了。我是说,为什么你要反复地让佐助想起关于过去的事?尤其是在他试图避开这些的时候。”
“那你怎么想,鸣人?”鼬说着,将其中一杯递给鸣人,“你觉得佐助现在这样就可以了吗?”
茶杯里热气袅袅。鸣人倚在琉璃台边,视线盯着房间里某个不存在的点,思索鼬的问题的答案。
“我不知道……也可能是我自己也有一些关于过去的问题不那么想要面对,所以我不想要推着佐助去面对他不想要面对的事。我不想要看到佐助痛苦和崩溃的样子。但是……”他咬了下嘴唇。
“但是?”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好事——很有可能不是。但我能做的太少了——虽然我很想要做点什么,我想让他变得好起来。而我又不想要变成像你之前那样、抱歉、试图控制着佐助,或者利用我们的感情,勉强他做什么。我想,一部分的佐助自己也清楚地知道逃避是不对的,所以他才会常常习惯性的自贬。可是,我又能做什么?”鸣人迷茫地问道。但他不知道谁可以给他这个答案。
“鸣人,你不用为了陈述事实而道歉。”鼬冲他微笑道,那奇异地令鸣人感到好过了一点,甚至是获得了一点力量,“你想要听我怎么想吗?”
鸣人迫切地点点头。
“我觉得你远比自己想象的对佐助的影响力要大得多,你能做的事也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而那不一定意味着你在勉强他。你已经改变他很多了。如果是几年前,佐助决定出国的那个时候,我想象不出他还可以变成现在这样,光是他允许你照顾他而不是把你推开这一点就足够让我惊奇了。我知道你不会伤害他,但你就没有想过,也许佐助正需要你推他一把?也许他想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有人直接地告诉他这样逃避下去永远无法解决问题。你知道,即使像现在这样避开这个问题,迟早有一天他还是会以更痛苦的方式去面对吧?我知道你想过。”
鸣人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点头。他的确察觉到做爱偶尔是佐助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的一种手段。而他也由此察觉到佐助在回避向他提及有关童年的任何事。然而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说出来,而是选择了纵容。他知道自己是在回避着可能引起的吵架,无论是否有恰当的时机说出来;另一方面,他也知道佐助的依赖是件让人上瘾的事,他忍不住地想要放纵他这样做。就算他知道那是不对的。
“而且,”鼬又补充道,“如果真的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你也会因为佐助的过去而受伤的。我不希望看到那样。”
鸣人为对方的关切而小小地微笑起来,他想这几乎就像是有个哥哥的感觉了,“我知道。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我现在觉得佐助有你做他的哥哥是件非常幸运的事。事实上,我有点开始嫉妒他了。”
鼬勾了勾嘴角,带点戏谑的意味,“只要记得别在佐助面前说这句话,我不想他觉得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他基本上快要忍不住在你身上做标记了。”
鸣人虽然有点窘迫,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嗯……他的确有点这方面的倾向——为了佐助不继续疑神疑鬼,我看我差不多要上去了。”
在端着佐助的杯子离开厨房前,鸣人顿了顿,“你知道……”鸣人的话到嘴边又落了下去。他本打算问问鼬在佐助出柜前到他家来做客的朋友都有谁,最后看到鼬的神情,还是只是摇摇头,“……没事。鼬,晚安。”
鼬虽然好奇,但也没有追问下去。
“晚安,鸣人。”
鸣人回到房间时佐助已经睡着了,枕头那里传来绵长的呼吸声。他把茶杯放在床头柜上,在昏暗的光线里打量佐助的静谧的睡颜。鸣人想着鼬的话——虽然有那么一瞬间他也在怀疑会不会这又是鼬在试图操纵他让他们向着他认为正确的方向走,但最后是鼬言语中的关切战胜了这个想法。鸣人不会拒绝别人的任何善意。又或许,即使这真的是操纵,他的内心依然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相信年长的宇智波的话。
鸣人尽量轻手轻脚地钻进薄被下。但在他转向右侧,打算就此入睡时,背后佐助动了动,伸过手臂揽在他的腰上,把他抱在怀里。鸣人为佐助的习惯动作而微笑起来。接着,就听佐助用带点睡意的声音在鸣人脖子背后喃喃道:“晚安,鸣人。”
“晚安,佐助。”
鸣人在闭上眼睛的同时想,也许,他真的不需要担心因为做了正确的事而失去佐助。

(待续)

注:
[1]大卫·路易斯:巴西足球运动员。有一个很著名的爆炸头造型,可以百度一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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